一九五八年秋,自吉隆坡返,辦報又受挫,文化界塞滯萬分,盡是牛神馬鬼之世界,鬱憤不能自己,復聞IC自日本歸,周轉於豪門鉅商間,蕩且賤矣,更感刺激,故放浪形骸於娼門,移請一娼,名「麗蓉」者,每週或二三度,終未能遣懷,痛苦狼狽,莫甚於此。新年初五,獨躺娼家,念花月痕句:「盡説千金能買笑,我偏買得淚痕來」,傷心不覺淚下,歸成一絕⋯⋯
讀書擊劍兩無成,辜負當年萬里行。 最是凄涼人醉後,枇杷門巷聽秋聲。